请看置顶

红色

*极境单人无cp向,被新皮肤刺激到的产物

*“我”无明确性别可自行代入

*写手过菜警告

  

  

为了躲避一场波及范围异常广的天灾沙尘暴,我和天灾信使们不得不进入了这片看起来废弃了很久的城市残骸——再怎么样也比被卷入风暴或者变成感染者要好。当我们终于完全脱离了沙尘暴的侵扰歇息的时候,一位经验丰富的天灾信使发现了不对劲。

在天灾频繁的地区能有这样完整的城市残骸吗?她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刚刚热起来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有些人又开始惴惴不安,信使们倒是很淡定——这些感染者们什么没见过。但是像我这样只是搭顺风车的普通人都开始感到恐慌。

经验丰富的天灾信使并没有处理的方法,她冷硬的语气加深了人们的不安,就在那些普通旅客已经开始怒骂感染者的时候,一根旗柄直接插入了人群中分开了差点打起来的几个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边。我也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位黎博利信使,他手上的发信装置连着那根旗杆,冬天的寒风吹过撩起他的耳羽微微抖动,他的面容严肃,配上那副一丝不苟的方框眼镜透露出威严,总算让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

是个帅哥……我漫不经心的想着,而且他好高啊,至少有185以上了吧。他这身衣服的颜色好亮啊,或许会是一位优雅刻板的绅士?

结果这位黎博利信使一开口就打破了我的想象,他的声音音调很高,而且话很多,笑得很傻,叽叽喳喳的凑到人群中间和稀泥,一边保证会将旅客们送出去一边又和同僚们商量。多亏了他,两拨人暂时达成了和平。

在确认人群安定下来之后他又忙着和那些同僚们一起规划路线,我一直在人群的边缘看着他,相比起去和背后的那些人诋毁感染者我还是更愿意听听这些令人敬佩的天灾信使们怎么说。

黎博利信使拿起了他的信号旗开始调试,即使在这样的途中他的嘴也没有停过,在他的努力下天灾信使们之间也渐渐的有了些话题,气氛渐渐的回归了正常。那位冷面的信使对他点头致谢,他挠挠头笑着说不用谢是应该的,我一时有些恍惚,因为他不像是这片大地上生活的人。

他调试好了发信器,竖起手指放到唇前示意安静。他的手握紧旗杆,蓝色的原石技艺微微亮起,无形的声波在他的法术下化做实体在他的身边环绕,扬起了他的披风。我看着他,一旦黎博利信使不说话看起来就严肃了几分,尤其是当他使用原石技艺的时候,他半闭着眼睛,嘴角下垂,专心致志,倒是真的有了些帅哥的气质。

 

很快信使们计划好了行进路线,战斗力强的信使在前方开路,普通人在队伍中间,其他的信使负责断后。本来我以为信使们会在断后的人选上起一些争执,没想到甚至都不需要调解,众人就自行分配了任务。我迷茫了一会才想起来,天灾信使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生存专家,这时候再纠结自己安全不安全那就是让所有人垫背。黎博利被信使们推到了人群中间,似乎整个小队里有远距离大范围侦察法术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放下信号旗之后凝重的表情也明显的示意了,这里并不算安全。

之后的战斗让我明白了这些天灾信使究竟在什么样的恶劣条件下将情报传到了移动城邦,也让我明白了不是什么感染者都能做天灾信使的。那位冷面信使挥挥法杖,她面前的土地就如同海啸一般翻滚而起,铺天盖地——好吧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在三米多高的土浪面前你也会这么形容。其他人比她稍微差些,但是依托着恐怖的原石,信使们释放出了恐怖的能量。

我周围的旅客们早就不敢吱声了,很明显这群天天在移动城邦里养尊处贵的人们没见过这样的大阵仗,明明之前还在努力找最恶毒的字眼辱骂感染者,现在却缩在队伍里受到感染者们的保护。我连个白眼都懒得给那些人,我只关注着那位黎博利。

在战斗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发出了警告,在之后源源不断的战斗中他的旗子一直举在半空中,他的耳羽微微抖动着过滤只有他能明白的信息。整支队伍一直在不停的改变方向、调整阵型,我知道是他帮我们规避掉了许多潜在的巨大风险,但是我同样担忧他这样持续的使用法术会不会造成一些后遗症。

在有惊无险的战斗持续了三个小时之后我们总算不再遇到意外了,前锋开路的天灾信使们松了口气,队伍的移动速度略微加快,但是黎博利的信号旗依旧没有放下。他皱着眉头,时不时出声提醒前方的天灾信使们小心危险。

直到我们在夜晚降临之前终于找到了一片还算安全的地带,他才放下了旗子。

我看他似乎有些脸色苍白,于是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原石抑制激素递给他,这是莱茵生命研发的药剂,对原石病的抑制和缓和有明显的效果,也能临时增强普通人对原石的抗性。我离开移动城市的时候专门带了一些出来防止意外,正好派上了用场。他有点意外的看着我,随后摆摆手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自己留着用就好啦,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对他说我还有很多,就当是感谢你在白天的时候保护我们,之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有应急的后手,然后将那一管药剂硬塞给了他。

他看起来不知所措,毕竟我的语气太生硬了,而且莱茵生命的东西往往要么昂贵要么珍贵,可能给他了一些不太好的印象。必须承认这时候我的想法更多的是保证这位唯一的侦察员的安全,间接的就保证了我的安全,毕竟我只是个不会原石技艺的普通人。

在天灾信使们商量好晚上值班的顺序之后大部分旅客都已经准备休息了,黎博利本来也准备加入夜晚轮换的队伍里,不过被信使们拒绝了并要求他好好休息,我也认同这个做法。

黎博利争不过这么多人,于是又调试了半天信号旗插在高处,拉着几位前半夜值班的信使解释信号旗的简单用法,同时多次诚恳的强调千万不要弄坏了旗子,不然他要陪很多钱。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几位信使听着听着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一个急性子的信使一把揽住黎博利的肩膀保证说我们绝对会小心对待旗子的,用硕大的拳头和黎博利对了对拳,他这才放心了的样子。

在我准备随便找了个地方蜷缩起来准备休息的时候黎博利信使凑了过来,他指点了我一些在野外露宿时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认真的听他絮絮叨叨的解释怎么样能减少温度流失,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些普通人略带敌意的目光。我再看看一旁正在拿东西的黎博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看我穿的衣服不多于是解下了最外层的那件毛披风递给我,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接受,毕竟我还不想冻死。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友好信号就让这位黎博利高兴了起来,他靠在我旁边又开始聊一些傻的可以的闲话,而且还成功的把我逗笑了几次。直到有人不耐烦的让我们闭嘴,黎博利这才收住话头。我把自己裹在他的披风里,摸了摸脸让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的嘴角回归原样,心里轻松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即使是有了准备的我也感觉到了醒来时的不适——我从来没有真的尝试在野外露宿,这感觉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那些普通人就更加凄惨,一个个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信使们则一副都习惯了的样子完好无损的准备着接下来的出发。

当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比信使们预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多小时,队伍的气氛有些低迷,不过姑且还在可控制范围内。黎博利依旧举着旗子走在队伍中央,今天姑且没出什么大乱子。有几次战斗情况比较严峻,黎博利拿着旗子也参与进了战斗中,就算他不擅长战斗也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厉害许多,我看着他灵巧的避开了攻击,同时依旧半举着信号旗。

今天的战斗有人受伤,有几位信使被偷袭得手,也有一些普通人遭殃。那些藏在隐匿角落的家伙很难被发现,往往只是眼前闪过一道致命刀光的时候才能注意到杀意就在眼前。黎博利信使很快注意到了这些隐匿的家伙,他握紧旗杆的手猛地抬高,蓝色的光芒一时大盛,覆盖到了一片巨大的区域,顷刻间那些家伙的身影如同鼠辈暴露于阳光下清晰明显。其他的信使们立刻将目标对准了这些鼠贼,好在他们的防御并不算很高,很快就被清理干净,重新划出了安全区。

蓝色的原石技艺映在我的眼睛里,像天幕低垂,我一时居然认为我们行走在辽阔天空之下,而不是在危机四伏的破败城市。黎博利信使的刀将我唤回了现实,他劈开偷偷靠近我身边的一个家伙,语气紧张的让我跟紧队伍小心周围。

到达下一个安全地带的时候天灾信使们有一小半都挂了彩,还好都是些轻伤。信使们坐在一起从包里拿出医药用具替受伤的人包扎,黎博利虽然因为长时间使用原石技艺导致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他还是帮助一些普通人清理伤口。现在在这些人眼里,黎博利信使勉强算是个可以接近他们的感染者。

有一个受伤的菲林神经质的质问天灾信使要是这样的伤势会导致他患上原石病怎么办,拒绝感染者靠近他,大骂着感染者一旦靠近受伤的普通人原石就会从他的伤口进入身体。我看着黎博利信使努力的和他解释如果不处理伤口会有更高的感染风险,但是这位菲林先生很明显已经被偏见夺走了理智,他喊着要是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我心里啧了一声,对菲林的愚蠢嗤之以鼻,黎博利为难的站在离菲林五步远的地方,周围的普通人已经开始慢慢的将他孤立出来。这时候黎博利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我交给他的激素,指着上面莱茵生命的标志劝说菲林。很明显大公司的品牌很有代表性,那位菲林听说这瓶激素可以防止感染矿石病的时候态度总算好了一些,不过还是嫌恶的要求他站远点将瓶子滚到自己脚下。

黎博利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似乎在他看来能让这位菲林先生放下心是更重要的事,我觉得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偏见和恶意,因为当他凑到我这边的时候情绪看起来有些失落。他对我道歉,因为那瓶珍贵的激素他给了别人,我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虽然的确是好东西但是我不在乎,我准备再拿了一瓶交给他。

黎博利连连摆手,同时立刻把我的手按了下去。迎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快速的小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才反应过来要是我敢迎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交给他激素,那瞬间我们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于是我在包里用手套卷好了一管激素,再拿出来交给了他。

他愣了一下,本来打算说点什么,我摆出一副平常不会有的冷酷表情将手套卷直接塞到他的手里,然后我裹着他的毛披风背过身去准备休息。他在我背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我听到了他带着笑意的道谢和起身离开的声音。黎博利清亮的声音在远一些的地方响起,他去找其他的信使了,他依旧活泼的说着一些笑话活跃气氛,昨天那个和他对拳的兄贵很真诚的捧场,后来那位冷面信使催促他去休息。我觉得他是在强打精神,因为他答应了一声就真的没有再说话了。毕竟一直在负责全队的侦察实在是很累人的事情。

 

第三天,队内开始出现问题,信使们不用说,但是普通人的食物快要不够了。旅客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野外待这么久,完全没有足够的准备。信使们自己带的食物虽然够坚持过至少一周,但是一旦分出去平均值就会迅速削减,在商量过后信使们还是决定分出食物。

那些普通人里终于有一部分人回归了正常,真诚的感谢了愿意无偿保护他们的信使,有一位瓦伊凡保证只要能安全离开这里她可以提供之后的救治和医疗,并且为信使们补偿所有损失,她似乎是一位贵族小姐,这样的承诺信使们淡然的接下了,那些普通人们也有了些希望。

但是今天的情况却不一样,之前来偷袭的家伙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散兵,今天我们可能是被更大的猎团盯上了,攻击开始变得难以招架且更加隐蔽,天灾信使们的身份并不能阻止这些人的恶意。

而且从这时候开始,黎博利离开了人群和前锋的信使们一起活动。我发现一些隐蔽的狙击手和刺客开始针对他,这时候如果他还在普通人群中的话会造成伤亡,他早就想到了这点。短短一个小时他就已经遭受到了四次袭击,我在队伍中心看得心惊胆战,但是他却司空见惯般的,甚至还会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对方出手。非常大胆,大胆到他很快就负了伤。血液慢慢的在他的衣服上洇出,他完全无视了疼痛,依旧举着旗子持着刀战斗。

对方棘手的人物出现了,他脸上的原石畸形又恐怖,面具一样盖在脸上,比起人更像怪物。冷面的信使如临大敌的让其他人退后,怪物的行动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他飞快地越过了土墙的封锁,拳头划出破空的声音。怪物一个人就牵制住了好几位主力信使,又有其他的队伍开始攻击,这些人不紧不慢,我心里一沉,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感染者奴隶,强行给普通人注射原石成分制造感染者,然后卖到雷姆必拓的矿场成为黑户。

黎博利信使高举着信号旗,配上他的着装,在战场中颇为显眼。很明显所有人都知道侦查员是最容易被攻击的对象,暗中的狙击手将所有的弩和铳都对准了他,即使他灵活的躲开了大部分攻击,但是他身上的伤痕依旧越来越多。他漂亮的外套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和血色,他的平光眼镜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我看到他银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犹豫和恐惧,他依旧高举着信号旗,把自己当作诱饵,方便信使们抓住敌人的弱点快速击杀。

一束原石技艺穿过战场击中了黎博利的腿,他的身体晃了一下没有保持住平衡。我看到有几个人已经将武器对准了他——黎博利信使的侦察和反隐给他们带来了太多超出预计的损失。他咬着牙避开了致命的攻击,被一个人狠狠的击中了手臂,我几乎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虽然很快就有信使赶来支援,但是他的手已经拿不起刀了。

我担心的探头望去,黎博利将掉在地上的刀收了起来,他开始向着高处进发,有一位擅长近战的信使和他一起防止他被阻拦。即使在这样惨烈的战场上,他的信号旗依旧高高举起,破损的布料飞扬在风中,给所有人不仅是信息,还有希望。

我看着他艰难的突破到矮楼的楼顶,然后尽最大的力量发动了原石技艺。蓝色的光构成了汹涌的浪潮,将整片战场都染上了颜色,所有的敌人都被强制现形。那一瞬间天灾信使们发动了最猛烈的反击,敌人也对着楼顶放出了最强大的火力,我被各种原石技艺爆炸的光刺得流泪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但是我强迫自己继续看着战场。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黎博利信使身上的伤势一下加重,他不得不靠旗杆支撑着自己才没有倒下,鲜血顺着旗杆淌下,但是信号旗依旧完好无损。敌人没有扭转局面,他们开始陷入颓势,或许是发现再战斗下去只会损失更多,这些人终于撤退了。

黎博利信使喘着粗气,因为失血而双腿发抖,但是他依旧抓着旗子直到确认对方真的完全撤离了之后才不支倒下。我第一个从安全点走了出去,天灾信使们将药物优先留给了黎博利,多亏了他这次没有人阵亡。我走到受伤的信使面前蹲下身,我说,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忙包扎。

我从包里拿出手术箱,这些本来是解剖课才会用到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黎博利还保持着意识清醒,他虚弱的对我笑了笑,说原来你是医生啊。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纱布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会很疼,忍住。

我给他做了简单的清创,然后缝合、上药、包扎。为了节约资源给他注射的吗啡量很少,黎博利疼得满头冷汗,但是他居然一声都没吭,我还以为他至少会哼哼两声。在帮他处理完伤口后我检测了一下他血液里的原石浓度,小数点上升到了一个令人心忧的程度,我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两管激素给他注射,当然我有意识地隐藏了莱茵生命的标志。

他看到我拿出来的东西咂了咂舌,你好厉害啊……表情不要这么严肃嘛,我没事的。

我瞥了他一眼,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在想着让我的表情放松一些,我紧皱着的眉头在看到他傻乎乎的笑容的时候松动了。

我叹了口气,又去帮几个伤势比较严重的信使处理伤口,可能是我带头有了些用,那些普通人里总算也走出了几个人去帮助信使们。

我们找到了新的安全点,这里已经很接近城市边缘了,黎博利的信号旗已经能断断续续的接收到外界的信号,他没有睡过去,而是坚持调试着信号旗尝试求援,但是信号一直断断续续。不过他放下旗子的时候向我们保证外面一定已经接收到了求救信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配上他的那张脸似乎还挺有说服力的。

在我帮忙处理完信使们的伤势之后我看到黎博利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轻,似乎一直保持着警戒随时都会醒来。我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然后将那件毛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

 

第四天,我很早就醒了,发现毛披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黎博利已经坐在一旁调试发信器了。他看到我醒了,眼睛亮亮的,他说他已经联系到了那位瓦伊凡小姐的家族,现在家族已经在外面派出了保护队伍,只要我们能再往外走一段路程就能得到支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是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支援进不来,而我们还能不能坚持到走到外圈。

果不其然,昨天的那群人很快追了上来,这次一上来敌人就明确的将矛头指向了黎博利,他们甚至没有动用过多力量去围堵普通人。他们已经认定黎博利信使是这支队伍里最大的威胁,或许也因为他们需要一些补偿来挽回损失,所以再一次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在这样的阵势下黎博利信使都不用刻意去成为诱饵,只要他还举着旗子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攻击朝着他,天灾信使们也放弃了阵型,和敌方进行了硬碰硬的战斗。这一次双方都开始出现伤亡,黎博利的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血迹渗出了绷带,随后他的身上再次出现了新的伤口。他在开战前就将刀绑在了手上防止掉落,血液顺着刀柄沾湿了布条。

怪物又一次出现,这次他的目标是黎博利,怪物甚至愿意以伤换伤,将背后暴露在几位天灾信使的火力范围内也要击杀黎博利。我握紧拳头,想喊出声让黎博利快逃,但是他依旧背对着我们,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但是依旧用刀抵挡住了进攻,原石技艺锁定了怪物。

我看到怪物手里抓着一根钢筋,它大吼一声强行撞破了土墙,绕过了落下的剑光,将钢筋用力的掷出——那之后它的手立刻被砍断了,钢筋也脱离了范围。但是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位狙击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支起了弩,击中了黎博利。

我惊恐的看着他咳出鲜血跪倒在地上,那支弩箭钉在他的背上几乎穿透前胸,那一刻我甚至停下了脚步,然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我冲了回去。我不知道我们距离支援队伍还有多远,但是要是我不去帮他的话他会死在战场上。

天灾信使们焦急的呼唤着他,但是黎博利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信使们了,他抖了抖旗子,立刻一道蓝色的光芒冲天而起,那位狙击手被标出了位置。愤怒的信使们的法术顷刻间消灭了那个目标。我努力寻找着安全的路径,中途我被法术爆炸的风波掀翻,身上划出了好几道浅伤口,我没在意,只是专心寻找着能接近黎博利信使的路。

黎博利被空出手的信使们移动到了掩体后,但是信使们都拿那支箭毫无办法,他们虽然掌握着急救的方法但是对于致命伤几乎没有经验。我终于赶到了现场,无视了天灾信使们惊讶的询问,我立刻为他展开了临时急救,他艰难的喘着气,看到我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摆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医生,你不应该回来,太危险了……

别说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恐慌的心情,然后开始帮他处理伤势。天灾信使们只留下了一个人防止出事,其他人又返回了战场。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我听不见,我只是努力帮他稳定伤势,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不信教,但是我向神祈求他不要死。

偏偏这人总是能让我严肃不起来,这种时候他反而笑了,他说话因为喘不上气而断断续续的,但是他还是在说,你皱眉头的样子好滑稽……和我一个臭脾气的朋友一样。

我没好气的让他别说话了,难道还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远吗?

“不会啊,我不会死在这里的。因为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事情没做完,但是他似乎挺开心的。我又气又笑,干脆拿出一截纱布塞进他的嘴让他安静下来,他本来想对着我可怜巴巴的眨眨眼,结果发现我干脆不看他了就放弃了。

 

我的运气很好,支援终于赶到,我们得救了。

 

那位瓦伊凡小姐说到做到,为天灾信使们提供了治疗,不仅补偿了信使们的损失还额外付了一些报酬。在医疗检查中我被告知我感染了矿石病,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接受这个事实的速度比我自己预料的要快很多。

在听说黎博利信使可以接受探望的时候我去找他聊了聊天,他很高兴我来找他说话,这么长时间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都快憋死他了。他叽叽喳喳的和我说了很多,从感谢瓦伊凡小姐给他修好了旗子一直扯到他工作单位的几个朋友的黑历史,我饶有兴致的听着,时不时插个话,聊得都忘了时间,直到医生来敲门要给他换点滴。

我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愉快的和别人交谈了,我本来就是个交流欲望很弱的人,但是和黎博利聊天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和我说他工作的地方是罗德岛,我默默记住了这个医药公司名字,准备等我毕业了之后就去这里应聘试试。

  

后来我们分别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个礼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送我一个热水壶,不过我还是收下了。他站在站台上和我挥手告别,阳光下旗帜飞扬,他的笑容干净明亮。不论多少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我都会恍惚,仿佛大地上没有那么多苦难,仿佛原石病也不会走向死亡。

 

 END. 

 

碎碎念:写不下去了……

本来是从642件可写的事里随便点了一个【描写红色但是不要出现“红”相关字眼】练习随笔,结果写着写着就写爆了……然后现在写不下去了一滴都不剩了……

其实也是因为新皮肤刺激过劲儿了才写得,结果写完回去看了一眼,啊这新衣服都被我弄坏了……我沉默了,就这样吧小鸟我真的是你的粉(鬼信)

于是最后强行扣题写了热水壶(我带来了生命和希望.jpg)

真的又回去看了一遍,完全就是我自己爽的产物,没主线没亮点啥也没表现出来……(ノω・`o)

我 好 菜 啊


 
评论(8)
热度(34)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 Powered by LOFTER